【清明上河图】
假日的清闲,让我记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旧市,那里有传统早餐,日用零品,裁缝鞋匠,是个生活气息很浓的地方。早起骑上单车,哼上小曲,不过五分钟车程,就来到邯钢生活区的南门外的小街上。或许是受地段限制不便做商业开发,这里依旧保持着老街的风貌,没有高楼,道路不宽,两侧却满是大小摊贩,有各色早餐,水果蔬菜,锅碗飘盆,秋衣耳罩,大凡是生活用着的,这里都有。
早餐是这儿的大项,几家摊贩聚在一起,颇具规模。让我留恋忘返的,不是早点的品种多样和便宜实惠,而是这里内在的和谐还有生活的安宁。公平买卖,和气生财是很底线,摊贩主们总是面带笑容,迎来送往,没有一心挣钱的那种狰狞,他们用平和的心态做着平凡的工作,真实体验着安居乐业的盛世之美。更有居在路边的老公老太,早早出来,端坐在自家门前,他们看惯了这里熙熙嚷嚷的老少人流,听熟了此起彼伏的说唱叫卖,此景此情,是对他们很好的陪伴。
选个摊位坐下来,亲切的招呼声便响起来:“大哥来点什么?”我的记忆里,胡辣汤和油条是绝配,再淋些醋,今天品起来,口味依然那么独特,甚是满意。
摊位上,一个小姑娘也在忙着,做事麻利熟练,肯定不是*一次来帮忙了,她那坦然的表情和认真的态度,看起来远超出她的年龄,少儿成熟的美感跃然而至。一位老婆婆紧挨我落座,拿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她,瞬间,顽童的天性让她跳起来,跑过去拿给做油条的妈妈看,妈妈点头之后,又跳到婆婆面前谢过,帮着盛上一碗豆腐脑和一碗胡辣汤。这个动作让我惊讶,老婆婆怎么吃这多?没等多想,一位老公对面坐下,小姑娘又把两个鸡蛋荷包端上来,“双黄的,趁热吃啊”!(双簧指内含2个鸡蛋)明白了,是老主顾,老套餐!
又一位老婆婆颤悠悠走过来,说要半碗胡辣汤,“好的,您坐”,滩主爽快答应着。我听了怪怪的,顺口问上一句:“半碗也卖”?“是的,只要5毛钱”,老婆婆答道。思索间,半碗胡辣汤已经端上来。看了才知道,几乎是一整碗了。顿时,大脑里转出了好多种原因,思维停滞了好一会儿。
吃毕,在街上到处转转,跟推着货箱的老伯聊聊,顺便给秋裤买条松紧带;再跟摆着众多干果的大嫂论论什么枣子甜,顺手捎上些带着白霜的若羌红枣,美景在继续着。
特别喜欢关注摊贩的神情,这让我很开心。坦然,平和,公平,无欺,是这里的主流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这方小街没有高楼,没有车位,原住居民多是邯钢退休职工,不追时尚而重生活,相知、相熟、和平共处的良性循环,成就了这条街的繁荣。看似混乱,实而有序,没有豪华,却尽繁华。走在这条街上,没有被骗的恐惧,没有买不起的胆怯,幸福随手可得,自信油然而生。生活若能至此,也许就是终极了吧?
真心希望这里的美景,不被外界干扰,能一直流传下去,真心希望永远有这样一个可以疗心的好去处。
李临生,男,汉族,1963年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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