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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弄死了一只蟑螂,另一只,跑了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12

我弄死了一只蟑螂,另一只,跑了

打开卫生间的灯,两只大腹便便的蟑螂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,相互依偎着趾高气扬地在水池边遛着弯儿。

我尖叫一声,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冲了出来。

我焦躁不安地守候在门外,一分钟,两分钟......估摸着两只蟑螂如我一般吓得魂飞魄散,这会儿也应该跑远了,小心翼翼再次推开门,绝望地发现两只蟑螂依然不紧不慢踱着步。

我啃着手指头在房间里转了近乎半小时,终于突破了忍耐力的极限,一咬牙一闭眼,抄起扫帚,远远打下去。

一只蟑螂被我打成了扁平状。杀鸡儆猴,另一只丢下重伤的同伴急急忙忙跑走了。

如此绝情。我闭着眼把尸体扫进簸箕里的时候,竟为自己谋杀了这么一只被抛弃的蟑螂感到丝丝痛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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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孔雀东南飞》里奇葩的刘兰芝对奇葩的焦仲卿说:夫为磐石,妾为蒲苇,蒲苇韧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

我试着想象了一下这种爱情的坚定不移。当初彼此许下的诺言,四目相对的甜蜜,和那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温柔,仿佛近在眼前。

很近总是听说一些不幸的真实故事。

T是一个长得不起眼的女生,二十四五岁的年龄,性格沉稳,从不惹是生非,也不会大幅度的引起男生的暗恋或追捧。这样平凡的女在电影里充其量就是个配角的角色,用来衬托女主角的各种幸运。电影里面像T这种女生一般不会得到女主角般浪漫的爱情,可能一个镜头闪过,平凡的Z嫁给一个平凡的X君,过着平凡安逸的生活。

可是,电影是有导演和作者的,观众希望结局多么皆大欢喜,作者就可以写得多么娓娓动听。而现实中的爱情往往背离很初设想的剧本。T就是这个真实世界中不幸的女主角。很偶然的一次检查,T被告知得了脑瘤,医生的结果是:脑瘤距离神经太近,做手术危险性很大,成功率很低。

从医院回来,X君失踪了,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。

原本就没有许下海誓山盟的诺言,一纸婚书的约束也是空中楼阁。转身离去,是为了不拖累自己。面对本能的“自我保护”,我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谴责他的话。

但是,我的心情很沉重。

2010年在医院实习的时候,也曾见过妻子因为肝炎住院,丈夫不离不弃地守在身边照顾的感人场景。她本来只是肝炎,后来转变成肝硬化,几个月后又很快地发展成了肝癌。得知这个消息之后,她哭着对丈夫说,你对我太好了,我不忍心不拖累你,你还是离开我吧。丈夫说,瞎扯什么呢,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。随后,两人哭作一团。

悲情,竟成了高尚的很好出路。

故事的发展很终还是没有脱离上演了无数遍的剧本。就在海誓山盟的几周后,丈夫便出轨了。他说,我无法忍受看着她日复一日的病痛,我压抑的感情需要得到释放。

回想曾经的不离不弃,寒意顿生。

许真的就是应了那句哀莫大于心死吧,爱人的背叛是让她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,没有希望便等于是求死。前来看望的朋友们说原来他们两个感情非常好,是大家眼里的模范夫妻,却经不起这场病的考验。也许,她走的这么快,也与原来感情甚好有关,正因为当年的好,才无法忍受而今的无情。也许,死了就是解脱,于她而言,不用看着曾相爱的人的决绝可能会更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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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,婚姻究竟是什么。

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,她把青春在这里埋葬,却受不了这里的冰冷而决定逃离了。

有人说婚姻是场赌局,事前谁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,就算是你有充分的准备、周详的计划、十足的信心,很终仍有输的可能……

想起不久前听过的一首《水姻缘》,不觉哑然失笑。水,本就是易逝之物,遇上下雨,夹杂着泥土,更是易脏易浑。想着连大自然都无长久之事,何况易变的人?徒叹奈何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这百转千回的情大概也只是热恋时候的梦呓吧。

其实并非没有道理。夫妻本无血缘关系,因所谓爱所谓婚姻绑在一起,有人用承诺来制约对方,有人用金钱来诱惑对方。而后某一日遭遇灾难,人的本性便会在一刹那暴露无遗:说休便休,说分手便分手,从此再无瓜葛。原来是那样亲密无间,生死相依,而一旦分开,似乎所有的过往也不复存在了,可以抹得一干二净,遇上彼此家里人,或许都是陌路了吧?

我又笨又懦弱,所以我是做不到这般决绝的;但是这世界上分明还是有那么多聪明又果敢的人。想到这,不禁也是汗涔涔了。或许,并非每对夫妻都是这样,但听的多了,心里总是不免多了感叹:好不容易找个伴,满怀真诚希望走完一生,结果遇到困难就劳燕分飞,不如当初孑然一身,不用面对后来的背叛,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,心便不会死。

喜鹊,从不单飞,一只飞过必有一只跟随。但愿,每一个人都会有那么幸福圆满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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