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的车夫
自生病以来,我因腿脚庥木,行动不便,已经不能独立骑电动车了。外出短途,都是让爱人骑电动车带我。我身体比较笨重,上下不够灵活,何况她是女同志,力气又不行,因此,她骑车带着我就很费力。她不敢骑快,担心我从车上掉下来,摔倒,像我,一旦从车上摔下来,后果就不堪设想,因为我已经缺少了这方面的自我防护能力。
爱人骑车带我,经常跟我开玩笑说:“我就是你的车夫,也是你的挑夫。”我也附和着说:“那你就是四夫了,除了车夫、挑夫,你是我的夫人,我是你的丈夫,这不就是四夫了。”爱人听了后,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想当年,孩子小时,我经常骑自行车带着她娘俩,从朗峰林场到镇上,来回十多里路,也不觉得辛苦。那时,条件有限,家里就一辆自行车。孩子不舒服,我就要骑着车子带着孩子急着往医院赶。那时,我就是他们的车夫,很乐意。
少年夫妻老来伴,特别在我生病后,爱人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,几乎形影不离,饮食起居,面面俱到。没有她,很难想象我还能撑到今天。可夫妻生活在一起,小摩擦是常有的。这二年,我们依然有过一些争吵,总是因为一些小事,但很快就会过去,而常常因为我好发脾气引起的。不知怎地,生病后,容易烦躁,那脾气,就像夏天晒干了的稻草,一点就着。因为生病,爱人总让着我,忍气吞声。事后,我也觉得不对,就对她陪不是,陪笑脸。阴云会很快散去。
这二年,虽然日子不好过,但是,我们还常常开些玩笑,缓缓家里沉闷的气氛,减减埋在心底的压力。我说笑话,妻子就傻笑,这一笑,好像就忘却了烦恼。其实,我不会说什么笑话,只是在她面前,故意搞点冷笑话,加上搞怪表情,以苦为乐,即便如此,也能把爱人逗乐。
是啊,面对生活的不幸,我们还是要乐观起来。人们不是常说,笑着过是一天,哭着过也是一天。既然这样,我们何不快乐地过日子。其实,生病了,生死看淡,就不会整天愁眉苦脸、凄风苦雨地。否则,过日子,太憋屈。
爱人总是对我说:“只要你心情好了,我心情就好了,我们全家人心情就好了。”是的,作为家庭一员,我又生了病,我的情绪对他们影响很大。有时,服药时,身上会很难受,看到我这样子,妻子也很难过。
爱人说,她还是个挑夫。没错,这几年外出看病,无论在合肥还是在上海,行李箱都是爱人驮着,还有背包。我的手脚麻木,也的确不能拿任何东西,只好做个甩手掌柜。但妻子毫无怨言,默默承受。只是有几次,因为去看病时,需要等时间。那空闲的时间,我想到外面玩玩,而我一个人不行,必须跟她一起。外出玩时,东西都由她背着,可不就是挑夫了。
远路无轻担。妻子也已五十多岁了,不再年轻,所以,背着东西就觉得累。记得那次上南京长江大桥玩,爱人累得够呛。四月的天气,下着雨,风还不小,我们就一把伞。她全给我打着,而自己的衣服都淋湿了。她就觉得冷,又背着东西,真得很累。那次,她真地有点生气了,就数落了我。我一句不吭,一是觉得理亏,二是实在不想放弃玩的想法。南京长江大桥,我还是1991年和爱人去过一次,据这次去玩2019年,已近三十年了,怎么不想再到大桥上看看。要知道,南京长江大桥可是我们这一代人的“偶像”,那美丽的桥头堡,那宏伟的长龙一样的桥体,还有发生在这里的渡江战役……在我心目中,它就是*一,没有任何大桥能和它相比。还好,到了桥头堡,雨终于停了,妻子也有了笑脸。可巧,那次去,在4月21日,也正是当年渡江战役的日子。
每次外出,我看着她背着沉重的包,心里也不好受,可我又不能帮她。在高铁站或地铁站,上下有楼梯,手扶电梯我跨不上去,只好由爱人扶着上下楼梯,她还要背着包,很艰难,我们就这样一步一顿地上下楼梯。这往往会引来别人异样地目光,不过,他们看得出我是一个病人。
“只要你身体好好的,我愿做你的车夫和挑夫,”爱人不止一次这样对我说,我打心底里感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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