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二楼的主人在靠窗的阳台上种了许多盆花,一进院子便能看见,这个季节正是花开得正艳的时候,那一团团火焰般的颜色给这平凡的小院增添了不少明亮。
我斜靠在自家窗台的栏杆前正好忘见那一团团鲜艳的花朵,隔得不算太远,可我闻不到它的香味,或许它根本就没有香味吧,我这样想着。偶然间听说这花的名字叫月季,不知道为何一听见这名字我便会想起海棠,因为儿时的我总分不清他俩,所以到现在对这两种花也是模糊的,可我也不愿意去分清他俩各自的模样。
小的时候,家里的阳台上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父亲弄来了很多盆花花草草,我只觉得他们好看,开花的也好,不开花只有绿叶的也好,让人看上去都还心情不错。兰花、垂盆草、文竹、月季……我的记忆里仿佛是这些花草。几乎每个假期的清晨,我都会“听从”父亲的话,乖乖的拿一本书,要么是语文,要么是英文,然后在阳台上高声朗读,那声音必须得让在楼下的父亲听见。起初觉得还真是讨厌,假期也不能睡懒觉,夏天的清晨还凉快点儿,可冬天露天的阳台是很冷的了,可自从有了那些花草之后,一到阳台上看见他们,我便心情大好,仿佛遇见了好伙伴一样,热情地跟它们打招呼。它们中有的好像还没睡醒,耷拉着叶子,可有的却精神倍儿好一般,已经迎着清晨的空气绽放了。这时候的我便装出一副老师的模样,严厉的批评那些偷懒的家伙,微微的赞扬和鼓励那些努力生长的花朵,而自己的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愉快,没想到当老师原来是这样让人兴奋的感觉。以后每个无聊的清晨,我便会到阳台干这件幼稚的事情,现在想来便觉得好笑。
而当看见有花朵凋谢或是叶子枯萎的时候,心中便掠过一丝伤感。
月季的叶子在冬天几乎全部是枯萎的,轻轻一碰,黄叶便落下来,生怕他很后只剩一个杆儿了,我想它应该被冻死了。于是我问父亲,父亲说它本就是这样的,命贱不会死的,果然天气一好转它便又活了,几乎每月都能看见他开出的红色花朵,年幼的我觉得这花太神奇了,就算是枯萎的叶子也要坚持开出夺目的花朵。我急切的告诉同学我家有这样的一种花,同学说应该是海棠,但父亲说就叫月季,很后看他开得如此频繁,我在心里就将他默认为月季花了,至于海棠长得是什么样子,我至今也不知道,也不愿去寻找了。
月季就这样一直在我的心中留存着痕迹。
每次见到它都一样,它总是那样鲜艳而无味的绽放着,只有走进他的身边凑近一闻才能闻到那么一点淡淡的花香,让人欣喜,原来它也是有香气的。它如此平凡,平凡到我从不用心去记它的名称,它只是固执地开着鲜艳的花朵,那花朵并非娇艳欲滴,只是颜色鲜艳,也没有花香扑鼻、沁人心脾,只有自己的香味。
就算是叶将枯萎,也要让花朵开得鲜艳,这才是月季感动我的地方,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母亲。他们就像月季的叶,我与兄长就像是那鲜艳的花朵,没有绿叶的供给哪有我们的绽放,他们全力支撑着我们,即使自己已进入垂垂暮年。回望身后的父母,我终于体会到它们的用心良苦,庆幸我与兄长没有令他们失望,庆幸在这般年龄我已领悟他们拳拳的爱,庆幸我喜爱的是月季花。
抬起头,我真的闻见了花香,满院的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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