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哪天日落,卷走梧桐一贯的洒脱,从此,沉溺于相思。
缠绵的风,不再枝间逗留,执着的阳光,看不到迎候的平台。我不知道,她的满身翠绿许了谁的情怀,她的青葱时光又粘住谁的眼眸。无从寻找,我自茫然。只叹凄清的枝杈间仅有赤裸的怅惘,一些陨落的愁。
独自牵一条身影,缓步街的静谧。
夜,有一点空洞,有些深,但并不遥远。在眉头触碰,不见停留,也不离去。我感觉它一样的忧郁和寂寞。而,那里的梧桐,空守一街寒霜,忘了冷暖,丢了从容。我知道,她沉湎于已然古老的心结。那份漫长而难解的念想。
都说,相思是人的专利。因为,人有太多聚积的爱,等待彼岸的诺亚方舟,如期泊岸。有太多炽然的念,渴求天涯何处,雨虹相牵。于是,人放飞了梦,把心事囚禁,品尝相思的味道。无论香甜,苦涩,抑或时光流走,孤独中排解孤独。纵然空对镜花水月,情锁老去的容颜。而无间的空气,把每个失眠的心灵包围,让离别缩短距离,让等待忘记了孤单,让思念总在夜与夜之间,自由呼吸。
而,今天的梧桐,似乎沾染了人的灵感,在面对别样的哥德巴赫猜想,我真怀疑它的思维。也许,它并不惧怕折磨,不在乎时间。但它不知道,人的相思,是因为远方有一种等待。而它的相思,又为了谁的身影飘然而至。
冬的触角,已然压缩了月色的空间,连绵的冷云阻隔了倾诉的热情。城市,似一方冻僵的砚台,而梧桐堪如孤立的墨笔,能涂抹怎样的心情。我以为,朔风掠过,除去脉冲式的颤抖,连些许哭泣的声音都不敢放纵。就算是一支不屈的笔,在深深的夜空划过,却也是倾尽了一身苍白,留一道无人注目的伤痕。
曾几何时,秋风未至,暖阳绕指。细雨声柔,催生浓情碧绿,抒写满身惬意。梧桐树下,缘来缘去,道不尽莺歌蝶舞,林林总总。曾几何时,月光如水,尘烟无踪。蝉音唱晚,人影花容依然,沁染满目香浓。梧桐树下,风清月白,恋不够琵琶胡语,丝丝缕缕。
几度沉醉的风景,梧桐怎能忘记。她的枝头依稀可见绿叶的容颜,抹不掉的思恋还在风中摇摆。她的思恋,有雨中滋润的心跳,有情人缱绻的牵手,也有迷途的蝶,留下的翩翩羞涩。她敞露心怀,静候岁月,看不尽流光溢彩,读不完风花雪月。若情有所倚,只因为这一方伸展的空间,收藏了太多无言的感动。
花自凋零,因为思念枯萎。梧桐相思,无人懂,顾自念,何以释怀。一枝愁眉,摇落满地唏嘘。我以为,许是一场冬眠的春花秋月,夜半入梦,动了她的心扉。
等到哪一天,雪花飘落,梧桐树下,拾一片擦肩的雪花瓣,那里有用情划过的痕迹,也许,就能懂她的心思,她的等待,她相思的秘密。
等到哪一天,暖风吹起,梧桐树下,又遇见曾经的烟雨空濛,月华如练,连同羞涩的蝶,那时,绽放的是微笑,相伴的是依恋。只是,没有相思的味道。
一次相思,足够用一生去回味。我觉得,无需太多的沉溺。该去的总会离去,该来的一定能回来。就像梧桐树下,春风又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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