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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与心的距离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01

心与心之间,究竟隔着多远的距离?

——题记

【一】

夜,孤寂,幽清。

她静静地站在窗前,痴痴地望着那漆黑的夜空,呆呆的,木木的……

她,在看什么呢?看明月?看繁星?看夜空?其实,她什么都没看,很好看的,是她自己的心——一颗连她自己也看不清的心。

已是深夜了,可是,隔壁房间里的灯,还是没有亮起。他,去了哪里?为什么这么晚了,他还没有回来呢……思绪万千,愁肠百结,却是没有丝毫答案。她,在想着他,念着他,惦记着他,但她却绝不会让他知晓,宁愿,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痴望、默默地担心。

终于,门响了,她知道,是他回来了。再接着,隔壁房间的灯亮起来了。她却犹如触电一般,迅速地远离窗子,赶紧拉上窗帘,将自己重重地抛在了床上,一声不吭,就那样静静地躺着……

她不知道,这究竟是怎么了。明明还在爱着,明明还在念着,可是,却再也无法打开心门、敞开心扉,将他再次纳入心怀。

想着,想着,泪,再次悄无声息地,滑落……

【二】

又是这个样子,满室漆黑,一扇紧闭的木门。

看着那紧闭的木门,他,无声苦笑。慢慢地折去隔壁房间,打开灯,站在阳台上,隔着窗子,他使劲张望,想看清她究竟在干些什么。

可是,除了厚重的窗帘和一片漆黑之外,他,什么也看不到。

今夜,他,是喝了酒的,喝得有些醉醺醺的。因为,只有这样,他才能不去想她,才能强逼自己入眠。

他,是想她的。想知道,她很近好不好?想知道,她是否还在生气?想知道,他们是否还有可能回到过去?

可是,他不敢面对她,不敢询问她。他怕看到她眼中的谴责,怕听到她的决然离别。

所以,他宁愿当鸵鸟,埋首不问,能拖过一天算一天。

在窗前,矗立了良久,无声,叹息,转身,离去……

慢慢地走到床前,拿起一罐啤酒,又是一阵猛灌……

【三】

一扇紧闭的木门,竟将两颗相爱的心生生隔离开来。

她想着他,他念着她;她爱着他,他恋着她。曾经,两人是那样的恩爱,那样的甜蜜,羡煞了周边的亲朋好友。

可是,却不知从何时起,他感觉到了厌倦和乏味。曾经的天真烂漫,他认为是幼稚、不成熟;曾经的温婉可人,他认为是软弱、无主见……对于她的一切一切,他感觉越来越难以忍受。

于是,他学会了流连夜店,学会了夜不归宿……

渐渐地,两颗心慢慢分离,越离越远……

【四】

终于,有天,他犯下了天下间的男人经常会犯的错误——他有了情人,有了婚外情。他尽情地享受着新鲜和刺激,他肆意地沉迷于这种感官刺激之中。

终究,纸是包不住火的。终于,有一天,他的婚外情,被她发现了。他以为,她会大喊大叫、大哭大闹的。可是,她很平静,她什么都没说。只是,慢慢地走去卧室,将他的被褥抱出,放在了他的面前,平静地说:“我想,你再也不需要我了。那么,就随你去何处吧。只是,不要再打扰我,就好。”

看着她平静的面容,听着她平和的话语,*一次,他,心慌了。他感觉到,她,在慢慢离他远去……

他想,紧紧地拽住她;他想,紧紧地抱住她;他想,急切地向她解释……可是,面对如此平和而又疏离的她,他,却是什么都不能做。

就这样,两颗心慢慢疏离,被一扇紧闭的木门,给生生隔开了。

【五】

门内,她,泪流满面;门外,他,无声长叹。却都是无声无息,没有丝毫的声音。

忽然,窗外,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,紧接着,一声闷雷响起。原来,老天也为他们而悲,落下了阵阵伤心泪。再接着,闪电阵阵,雷声隆隆。她,害怕地钻到了被窝里,用棉被紧紧地包裹住自己;他,在门外,急切地大喊:“别害怕!我在呢,我就在门外。想想,我就在你身边,你不用害怕的……”

这些年来,她已经习惯了,每每在风雨交加的夜晚,她都要在他的怀中,才不会感到害怕,才能够安然睡去。

而今,他就在门外,却被一扇门所阻隔。她,无法忘记他的背叛,可却又渴盼,可以在此时此刻投入他的怀抱之中。

他,在门外,心急如焚。他知道,她是很怕电闪雷鸣的。只要电闪雷鸣,她就定要在他的怀中,才能安然入睡。可是,如今,却被一扇门阻隔着。他,进不去的……

他,很好能做的,只有不断地高声叫嚷,告诉她:他没走,就在门外守着她呢。他知道她害怕,他会在门外一直陪着她。

良久之后,他的嗓子喊得有些嘶哑了,却还在不停地叫嚷。听着他嘶哑的嗓音,她,心痛了。终于,她慢慢地自床上起来,慢慢地走到门前,轻轻地把门打开了……

相望,无声,泪,却静静滴落……

猛然间,他伸出双臂,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;而她,则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。

终于,一切,雨过天晴……

【六】

我曾问一位朋友:“心与心之间,究竟隔着多远的距离?”

他回我说:“远如千山万水,近似一纸之隔。”

原来,心与心的距离,是要取决于两颗心的。只要打开心锁,敞开心门,那么,心与心,就可以亲密无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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