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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年仲秋日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6-27

中秋节落在九月,总显得不合时宜,因为我想九月应该是玫瑰色的,淡淡地却又有扑面而来的香气,像一缕纱衣,在深处一点默默的叹息,加之弱弱的哭泣,像一位佳人,看着夏季的温情消退,盼着很后的眷恋,她悲叹着:今夜故人来不来,教人立尽梧桐影。可中秋节这一天却应该是婆婆丁的黄色,慈爱、温暖、悲悯、温文含笑,像一位沧桑的老妪,轻轻劝慰那孤等的女子: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

今年的中秋,据说又是超级大圆月,说是百年一遇,但似乎每年都是如此报道。我仰望天空,看见了嫦娥在又广又寒的天际,一袭霓裳羽衣,缓歌缦舞,丝竹摇曳。有歌声从远方传来,像是渔鼓的节奏,在江面上肆意放纵,昭山安静的坐在月光下,为莲城守着北门,为星城放眼南望。我知这青山绿水常在,昼夜依旧轮回,可乌鹊南飞,不知人悲,明月倾泻,不解人醉,叹只叹,相思不成泪,秋愁便不成灰。白露痕霜,灯影幢幢,秋思如水,波动着寂寞的气息,此刻着实有一种忘怀一切的念头,独自背上悲伤的行李去浪迹天涯,远离繁华,去那无忧无虑,无事无非,不憎不恨的地方,那便是我所向往的吧,而我确实也向这清静无为的路又走了一程。按说,在这个孤独又寂寞的秋夜,没有人相伴,也没有人把酒言欢,会让人心寒,可我是乐得心安。看一山一水一石,品一庭一画一室,望一江山苍梧,一池碧秋,摇一落笆篱,一陌红尘,想起琼楼花月下,曾为赋新词与悲伤作伴,与寂寞叫唤,那种可笑,倒也有些单纯,有些骄傲,不过终究成为过往,当不得真了。

月光慈悲温柔,我的思绪却并不安静,如果,人的内心从来都是歌舞升平,那么,折腾是我的本能吗?如果,月光可以停留,我还会坚持现在的自己吗?心中有个女人的名字,她叫伊莉莎白·吉尔伯特,她离异、偷欢、游走、祈祷,内心焦躁不安,在意大利,在印度,在印尼,她咆哮着,被自我折磨着,一个离婚的女人,一个不愿意生育后代的女人,有多么的离经叛道,就有多么的循规蹈矩,为了上帝,请看在仁慈上帝的份上,让她扶一串念珠吧,开始默默冥想:从西西里的贫民窟,到孟买的寺庙,再到爪哇岛的月光,心与形的博弈,没有谁获得胜利,那么请都输得彻底。月亮在苍穹中有几亿年的光阴,潇潇洒着的清辉,将灵魂静静抚慰,如果,此生我的情愫是命中注定,那么,来生,我该如何去寻找?如果,月光可以逆流,那么,往日的故事,是否还能一见如故,回到那天晚上的梦乡?想起一个男人的名字,他叫村上春树,他大学时期步入婚姻,开设酒吧毫无盈利,创作陷入枯竭,孤独且隐忍,作品又遭受百般非议,一个深居简出的男人,一个不愿意多露一次面的男人,有多么放浪形骸,就有多么谦恭守礼,为了谎言,请看在职业谎言家的份上,让他放一声怒嚎吧,开始歌唱孤独:从挪威的森林,到海边的卡夫卡,再到斯普特尼克恋人,性与爱的交替,没有谁活着容易,那么请都忘得干净。可是月光难以停留,无从逆流,于是,男人和女人,仍然只是男人和女人,婆婆丁黄了,玫瑰红了,但融合不成破晓的温存,交结不成迷人的黄昏。

此年仲秋日,飘着婆婆丁的暖黄色,银盘高悬,缃光万里,调皮的星星们眨着眼睛,时光流动,他们伸出双手拨弄着凉风,乌鹊惊别枝,但见雾轻花草稀,霜叶满地,情满衣。我自挨到日迟烟生,还看斜阳小楼暮霭凝重,日子便又回到了玫瑰色的九月里,且听风吟,且看月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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