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公柳
西王母故里旁有棵左公柳,那年风雨,它倒了。
在我的记忆力有棵枫树立于瑶池,长于夜月亭左上方,高大挺拔,树身两人合抱那么粗,秋晚时它总会抛下华丽的枫叶,为自己周边铺上一层红地毯,即使寒冬腊月树冠挂满了红布条,在周围的孤藤老树的陪衬下,光彩丝毫不减秋时。它太高了,至今也鲜有人能爬上去,人们把红色的平安带系上石子甩上树梢,在树身上刻字,撑着树腰锻炼。它的光彩夺目,它的高大清秀,它的孤傲冷艳使着无数小孩大人喜欢围着它,在它身上留下记号。
相比枫树,这棵左公柳就孤寂了很多,唯有一块长宽一二的牌子上写着左公柳三个字,或许是它位于西王母故里旁被遮蔽了光芒,或许是它活的太久人们看腻了,或许是苍老的树身激不起人们的怜爱。
大将筹边未肯还,湖湘子弟满天山,新栽杨柳三千里,引得春风度玉关。有人如是说左宗棠,当年这棵树的栽种已经久远,更没人会想到这棵树会活这么久。打我记事起,这棵树就像路旁的一棵小草那么不起眼,或许只是比其他柳树长的粗壮点。它斜着身子,像是为路人撑起的一把伞,身子矮小,春季三月逢西王母庙会,小孩借着它的身子爬到树梢,在人群中展望,扯下柳条,编成帽子带在头上,偶尔有车辆经过,它摇摆起枝条像是欢送。一辆大卡车经过,车上满载的钢筋深深的抓住了它的枝条,从它身上拉扯下来带去了远方。扬起的尘土盖满了全身,灰溜溜的看不清点点绿。一位老太太在烈日下向它走来,一只手撑在了树腰,吐了一口痰水,喘了口气片刻走了。
风雨交加的下午,电闪雷鸣,人们纷纷抱头鼠蹿,路过左公柳不曾驻足,不曾望它一眼,雨越下越大,它在风雨中摇摆起了身子,洗刷掉身上的尘土,一滴滴雨水从枝条上滴落,叶子显露出了绿色,不够,它加紧了摇晃,整个树身都动了起来,它仿佛在跳舞,雷电是音乐,是灯光。透过层层乌云,马蹄声想起,一个士兵拿着一棵小小的柳树,埋在了西王母旁,为高高在上的神址旁添了点人气,它在这安了家,每日与风尘为伴,它见过一身盔甲的将军,穿着草鞋的红军,提着猎枪的土匪,看过兴高采烈的秧歌队。很主要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庄严肃穆的西王母,想时,它看向了西王母,西王母正在睁大眼睛看着它,原来从它栽种下来就一直看着,一刻也没停过。它笑了,在风声中笑了,一声巨响,倒了,更像是臣服在了神的面前,矮小的树身光秃秃的,卸下了树冠,根还牢牢的抓在土里。
在与不在,在那几百年。无人向你驻足时,你身边却有更强大的东西能够证明你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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