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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雨割荆条 - 李阳海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13

    作者 /李阳海

 

 

越老对故乡的眷恋越发的厉害,过两三个月,总愿意回老家一趟,看看故乡的山,看看故乡的水,在那老屋里小住几天。如果这个意愿兑现不了,就闷闷不乐,晚上很难入睡,即使迟迟入睡,也是魂牵梦绕。怀念故乡,缘由大概是在多年的生活中,有一种精神和力量一直在鞭策着我,让我奋发,让我抗争,并托起了我人生的坚定信念。

记得是有一年的伏天,城里热得受不了,我就回老家避暑。时常看到男男女女,大白天在树荫下打牌或者搓麻将,那悠闲自得的情境,让我百思不得其解,于是把我带入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情境里,那就是伏天冒雨到大山里割荆条……

上世纪六、七十年代,工分就是农民的命根,你挣不上工分,就意味着贫穷,甚至饿肚子。因此男女老少谁都不愿意误工,就连早晨的工分也不想误,期盼年底粮食有余,还能分到一些买柴米油盐的钱。

那时家家户户经常使用的篮子、筐子、粪篓、花眼篓等等几乎都是用荆条来编的。这荆条从哪里来呢?当然是大山里;解决的办法?只能等阴雨天来实现。

记得有一年二伏末的一天晚上,公社的广播喇叭说明天到后天有小到中雨。听到这一消息,欣喜若狂,晚饭后,我们几个年轻小伙子相约第二天到大山里割荆条。

翌日,天不亮就起来,长裤、长衫,穿戴整齐,主要是防止针刺和蚊虫叮咬。接下来,就呼叫者,呐喊着,等人到齐后,一个个把绳缠在腰上,手握镰刀,不带任何的雨具,就朝着距离我们村七、八里地的大山出发。

 

抬头远眺,那朦朦胧胧的云雾,给群山披上蝉翼般的白纱。雨丝很细,很绵,像雾似的雨,像雨似的雾,丝丝缕缕缠绵不断,为我们的出行营造出一种朦胧、清凉和惬意的氛围,我们沐浴着大自然给我们的清凉馈赠,一路吵着、闹着,当然还有歌声陪伴……

一个多小时后,我们到达了目的地,也没有小息。正准备开始割荆条的时候,雨却越下越大,我们都成了地地道道的落汤鸡。没等片刻,雨水迷糊了我们的眼睛,只好从头顶到脸上使劲摸上两把,然后用一只手搭在眉间的上端,用力寻找要割的荆条。

割荆条不比砍柴,荆条的要求比较苛刻,必须是顺溜的,一米多高,差不多筷子粗细。割下来的荆条是带着叶子的,为了减轻重量,必须把叶子捋去。这样就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,把捋去叶子的荆条用绳子捆住,夹在腋下,边走边寻找目标,就这样一直到割够行李为止。你可知道,割这些荆条需要走多么远的路程,谁也说不清楚,估计一个上午在山坡和沟豁里穿行至少得二三十华里。

当我们快割够的时候,大山里传来伙伴们清晰而嘹亮的吆喝声,这大概是空气里的水蒸气在发挥传导作用吧。于是这相互应答的吆喝声以及那回音此起彼伏,震荡着整个山谷,这声音和唰唰的雨声以及因吆喝惊起的鸟叫声,构成了一场独特的音乐会,那旋律,那节奏,胜过剧场里任何的音乐会。

接下来,我们不约而同地向集中的地方靠拢,一般集中的地方往往选在山梁上,雨天就更不用说了。当我们都到齐后,发现云层渐渐地淡了,雨不一会也停了。又等了一会儿,天空中透出一丝的阳光,照在我们冰凉的身上。我们又欢呼起来,忙着脱掉那湿漉漉紧贴在身上的衣服,相互把衣服拧了又拧,甩了又甩,然后晾在裸露的大石头上,顺势也躺在石头上,歇一歇那累坏的腰身。

太阳终于全露出脸来了,不一会把我们晒得浑身暖融融的,那衣服也半干了,于是又吆喝着穿衣服,准备返程。大约在午后一点多的时辰回到了家中……

那时候,冒雨到大山里割荆条的经历,对于现在的年轻人看来,认为我们简直就是疯子、傻子,典型的250,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。

不管现在的年轻人愿意或者不愿意听,我还是执着地告诉你们:青年朋友们,在你们成长的季节,吃点苦不是什么坏事,吃了苦才有资本,有了这吃苦的资本,才能为你的人生奠基,才能成就你的大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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