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 侯玲 侯玲小散文
2011年12月6日 阴 豆子11岁
我认真的自我反思,人的习惯是怎么养出来的,有多少习惯需要改掉?今天,我吃香蕉从柄上剥皮,豆子问我:何为正确的剥香蕉?我不会回答。
我从来没想吃香蕉剥皮有讲究。北方不种香蕉,我吃*一支香蕉在小学三年级,是大姨剥好给我。后来,我吃香蕉,从顶端剥起,掰开香蕉柄,拉扯掉半边皮,这操作没有为什么,随手拿起顺势而为。可自打豆子问了以后,我吃香蕉就下意识想:从那端剥皮?想不出来所以然,就含含糊糊吃掉。后来,听一则笑话:有长髯者被问及夜寐胡须何处?问者无心,可听者从此再无好眠,夜夜辗转反侧,长髯竟无处搁。我笑长髯者,也叹自己被香蕉俩端所困。
由此,我想生活中不经意的习惯,强改或者强留?尤其在教育孩子方面,我常拘囿于其中而不自知。我和豆子的小摩擦多来自于琐事。星星之火发展到燎原,娘俩就大大的争吵,结果无非是她顺从或我改正,每次争执都伤神耗气力。我常夜不成寐:世间可有万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?
豆子有些小习惯我无法苟同。现在心平气和,轻描淡写地称其为习惯,以前我总说它们是大问题。豆子脱袜子总是反面在外;吃锡纸板包装的糖或者药,她逮着那个吃那个,到头一片凌乱;她读过的书角或是写完的作业本角都上翘翻卷;她定的闹铃从来不准时响,甚至干脆不响......老人们常说,三岁看老。这些小事把我看得愁肠百结,细细想想,我心惊肉跳。万一考高,或将来重大事受此影响,这还了得?我认真地和豆子计较,上纲上线到做人原则。娘俩就争吵,轻则令她就地改正,重则我动手拍打。如此苦口婆心,我不厌其烦,可收效甚微。
豆子的袜子照样脱成反面在外,那些习惯依然。我天天唠叨谁也烦,改变不了别人我只能改变自己。终于,我让步的一天,见怪不怪了。
豆子的袜子,我不再计较她脱的袜子有没有翻过来,出门时她总能穿得周正;我强迫自己,忽略她吃过的药片锡纸板,哪怕如棋残局一片凌乱,病好了就行。她的书本作业本角角上翘卷着,睁一只眼闭着一只,反正每学期都发新书,成绩平稳就好;她的闹铃不管什么时候响,她能按时起床我就作罢。我从很初的心怀恨意,像一个恶毒的后妈,臆想着,甚至期待着有一天这些习惯让她出洋相,吃苦头。一天又一天,我的期待落空,恨意渐渐消散,直到有一天我发现,不再执念时,娘俩的世界无比和平。豆子快乐地成长,没有我的碎碎念,她天天活在阳光下。
我知道,紧绷的弦从未放松,只是我期待的老天惩恶并未出现,我开始想,是不是我在意的习惯并不是是恶习?
豆子试探我:大人不唠叨会不会憋出来病呢?我柳眉倒竖,义正辞严地说:要捋老虎胡须是不是?我是想看看,这个世界是不是可以接纳小孩的不拘小节。豆子做鬼脸说:世界是你们的,也是我们的,归根结底是我们的。哑口无言。昨天才给教的一句话,今天她热蒸现卖给我送回来了。对,孩子都是上帝派来调教父母的天使。我要像信奉人都有理想一般,相信每个孩子有上帝附赠的幻术,他们幻化小恶魔或小仙女,都得过许可。六月债换得快,自从有了孩子,一切大话我都不说。
自我反省,我的世界里那些规矩:锅碗瓢盆,夜间必须收拾进厨柜;睡觉时想到忘做的事,爬起来必须做完;受不得一丝委屈,有事必须搞明白,且认为世事非黑即白。我曾骄傲生活有板有眼。现在我却怀疑。碗筷不进橱柜不一定就是乱搁置;睡前没收拾好的东西,早晨自然会去找,若因此迟到,真误了航班,下次不用说就长记性。这个世界里,哪里有事是绝对要必须要?若真说有,那就只有开心生活,珍爱生命。其余,都好商量。
世界观变了,世界就随即变了。
我再回头看,袜子的正反面能代表什么?它什么都不代表,仅仅是脱袜子可能产生的结果之一。经历脱袜子之类的事后,豁然开朗的还有很多。
原本我在周末做“背死牛”。苦心苦力,掏心掏肝地为每个人着想安排,从家里角角落落的打扫,到餐桌上的烧炒煎炸,我恨不能做满汉全席。假期结束,腰酸背痛,嘴里自然少不了唠叨。豆子曾说这就叫鸡嫌狗不爱。对的。我奉献的东西不一定是家人很需要的。我学着把一只眼睛睁大,给自己看路;把另一只眼睛闭上,让人都自由。为何非要大家和我看齐,必须吃个苹果派?苹果可以洗着啃,也可以削皮切块用牙签,甚至剁块煮糖水喝,甚至,豆子想看苹果里藏着的五角星。她把苹果横腰拦断,我也不过问,和的基调原来就是包容。大同之下,美美与共。我终于在生活的煎熬历练中开窍了,把一个家庭主妇的日子过得风轻云淡。
我也欣喜地分享给闺蜜:别轻易给他人的习惯下定义,做母亲别给自己画地为牢。无关大局的事情就随它去,就算牵扯到孩子的事业前途,也别计较太多。回头看,我家的袜子正在阳光下,正的反的它们仿佛在聊天。我家的牙膏被捏的扁扁的,有人从尾巴挤牙膏,有人从头部捏牙膏,我都不说话,牙膏能接受,我为何要指责别人?
孩子不是植物,不是小动物,对有头脑能思考的人,规矩不能太多。尤其很多规矩和习惯只是做大人的想当然。当我用很多我认为去框住孩子,这就是我的坏习惯。
孩子是镜子,以她为镜,我反思以往展望未来,这是我的好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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