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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合欢树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8-13

上初中那会儿,我们的教室在二楼。教室后面有一排合欢树,一开窗就可以伸手摘到花儿了。

那时正值六月,合欢花开的季节。一开始我还不知道那窗外的树名叫什么,只觉得它的花朵跟含羞草很像,就把它叫做“含羞树”。直到有一天语文课上,老师讲了史铁生的《合欢树》一文,我便知道这就是合欢树了。这是一种并不坚韧的乔木,树干也没有橡树那么粗壮的,倒并不瘦弱,也长到二楼那么高了,估计在这儿已经很多年了。它的叶子与含羞草的叶子没有什么大差别,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。指甲盖般大小的片片小叶子构成一片大叶子,大叶子再铺就了满树的翠绿,在阳光下,斑斑驳驳,连缝隙也几乎找不出来。它的花是胭脂色,并没有花瓣,只是根根花柳团成了一个个花球儿,有点像蒲公英,也像含羞草。

我们却是极喜欢合欢花的。一下课,便要推开窗子,用手去够树上的红球儿。够不到,还要垫张凳子,一手扯着同伴的衣角,一手伸出窗外再试一回。上课也免不了走神,因为坐在窗子边,我就要经常被窗外的红球儿惊动。南方六月多风,那合欢花又是极轻盈的,咋一看不像长在树上,倒像是从天女手中散下的花儿,正好落在了枝头上一样。只要风轻轻一拂,那花儿就要落下来了,飘到窗台,惹得人的心里痒痒的,直想伸手去接,但又碍着老师在前面津津有味的讲课,不敢造次。但程程上课时总喜欢用手托着下巴,看着窗外,不时会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:“你说合欢花是不是含羞草的前世?不然它们怎么会这么像呢?”我不会像往常一样嘲笑她,因为这个问题我也想过,终是不得结果,只好作罢。

有一堂数学课上,程程终于忍不住偷偷地把手伸出去牵了几朵花儿,放在手心把玩,还偷着把一朵插在我的头发上,我发现了,也以牙还牙。这一切却难逃数学老师的法眼。这个号称是我们学校“四小龙”之一的严师气的脸色发青,一下叫住程程,让她起来回答问题。我俩自然是没听其讲课,结果不出所料的挨了一顿训,还被罚扫合欢树的落叶整整一星期。我们自然乐意,毕竟也不是苦差,还能明目张胆的多拾点落花呢,这样一想,倒要沾沾自喜了。

程程果然不放过一朵落花,每天傍晚去清扫落叶时总要携一布袋,然后往里满满的合欢花。有一次,她突然夺过了我手里的扫把,作扛在肩头状,我正诧异着,不料她幽幽的来了一句:“独把花锄偷洒泪,洒上空枝见血痕。古有黛玉葬桃花,今有我程程拾合欢花。怎么样?”我一看她那半真不假的严肃模样,哭笑不得。没想到她恼了,丢下扫把,要过来挠我痒痒。我俩在追逐中笑着打闹,直到跑不动了,就坐在合欢树下看西边的落日。她挨着我,故作神秘地说,她把课上摘下的花夹在课本里了,等到干了,便送给我。我笑了:“这又不是好东西,我才不稀罕呢!”她也笑了:“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嘛。”······

日渐西沉,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丝感伤。那一年,我们初三,也是毕业的季节。

偶然在翻同学录时翻到了那夹着合欢花的一页,上面的一行清晰的字迹:那些属于我们共同的有关合欢花的记忆。心中一喜,便想起那个六月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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