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晏宝玲
我们是劳动农场长大的孩子,在农场的小环境下,完成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业,在条件简陋的教学条件下,由于老师们敬业,学生们刻苦,我们那样的学校依然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人才。
提起我上的学校,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我曾经的课桌。
小学时期的课桌,是由一个两头用土坯子垒起的高60公分左右,长宽30公分左右的土墩子,垒好后四周外围用麦草、泥土和起的泥巴泥好,这就是桌子的“腿”了。等泥巴里外都干透了,上面搭一条长2米多、宽40公分左右、厚4公分上下的板子,一张5个孩子能坐下的“课桌”就算建好了。负责任和心细的师傅,在“桌面”送到学校之前,会将板子打理的特别光滑平展,一张纸放在上面都能写字。而不用心的师傅,会把大坑小洞的,而且粗糙的垫个本子都写不成字的板子也送来。大家经常会因课桌而发生许多故事:学生们每天轮流值日时,光滑平展的“桌子”就是抢手货了,都想抬放在自己的坐位上用,往往第二天一早为“桌子”一事闹到班主任那,很后也是在老师的评判下物归原主。
座位是老师固定安排的,一个教室能坐40多个学生,凳子是自己从家带来,高低不一,高凳子的孩子一定是排在教室的后面坐。
因板子只是搭放在土墩子上,没有多余的固定物。经常会出现写着字,板子的一头被推到了地下,引起教室一片惊叫。调皮的男孩子成天在教室闹腾,“桌子腿”也休想安宁。土墩子先是由外及内被不失闲的孩子层层扒皮,裸露在外面的土坯子,中间相互衔接的泥巴,被淘气鬼们上课时,眼睛盯着上课的老师,手在下面一点点的用铅笔和硬件把它捣空。眼看着“桌子腿”摇摇欲坠,谁经过时倒了,就是谁的责任。这一刻大家都怕担责任,对“桌子腿”是备加爱怜,能绕则绕,决不靠近半步。突然哪天倒了,再次引起教室一片哗然,打小报告的会蜂拥而上,七嘴八舌的会把“坏分子”当着老师的面揪出来。倒霉的孩子只好认了,课下会叫来家长协助校工修修补补,回家还要挨家长的教训。
每个班级都会因“桌子”出现大大小小的事故。小学快结束了,学校让我们自己带桌子上学,这就出现了五花八门的桌子:桌子的颜色暂且不说,有的干脆就把家里坐的高凳子搬来当桌子用了。家里条件好的,桌子和凳子都是家长自己打造的连在一起,虽然挪动起来笨重些,但刷上天蓝色油漆,格外的高大上,同学们围着那张桌子,都投去羡慕的眼神,桌子的主人自是骄傲的不行。
上了初中,课桌开始统一了,但都是高年级的学生用过的,等他们毕业了,才给下一年级的学生用。学校解释说,高年级的学生知道爱惜,不会损坏桌子,其实轮到下面年级用时,桌子也惨不忍睹。学长们在临毕业时,已将桌子雕刻的面目全非,有的在刻画的内容上,能看出对学校的不满和报复心里。
我们那会的课桌上,“三八”线是必不可少的,男女同桌总会出现界限分明的各种线条。这条神圣不可侵犯的“三八线”,引来了多少纠纷,给老师增添了无数计的断案官司。可想那个年代青涩的我们,男女间说多话都被取笑,纯洁中隐藏着稚嫩。
农场的子弟校,教学质量和硬件设施虽然不能与正规学校比,但在这里盛载着我们快乐和幸福的学生时代。我们每天有家长的陪伴,有老师的关心。在没有任何课外补习的压力下,学到了那个年代我们应有的知识和本领,更学会了做人做事。
我很怀念在简易课桌上的岁月,在那里,我描绘着自己的理想和未来,直到今天,这记忆还在促使着我,为心中不变的梦想继续前行!
(作者晏宝玲是新疆自治区巴音郭楞监狱民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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