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烙葱花饼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09

烙葱花饼

今天早晨我烙了几张葱花油饼,香喷喷的,家人都喜欢吃。

一般情况下,我蒸一锅馒头,我们能吃到周末。但上次因蒸馒头时搞了点创新,把菠菜用破壁机打碎成汁儿,然后加了两个鸡蛋一盒牛奶和的面,这样,发出的面绿盈盈的,蒸出的馒头也是又松软好吃,蔬菜味儿浓,再加上胖嘟嘟的水灵灵的,像个绿宝石苹果似的闪着光泽,很是漂亮。可谓“秀色可餐”。

因此,家里人消化得馒头较上次多一点儿,本来平时两人吃一个,现在增加了,冰箱储存的馒头很快见了底儿,昨天中午蒸了一次大米饭,也凑合着吃了两顿儿。

那么今天早晨怎么办?当然附近就有卖早点的,有油条、有油饼、有小蒸包,但是买得现成东西,的确省事儿,但还要出门,还要花钱买不是?而且口感上还不怎么好吃,再说孩子在这期间也不上学,又不怎么赶时间吃饭;费点时间做点吃的,一家子齐乐融融的,感觉也不错。基于以上考虑,我决定和面烙葱花油饼。

我坐上锅,熬上绿豆小米稀饭。就开始准备和面。不是我自夸,坦白地讲,我和面的技术还是不错的。这不错,缘于深得我姥娘的真传。小时候见惯了姥娘和面,她干啥活儿都仔细,和出的面筋好看,而且和面的结果绝对是两光政策,那就是手光、盆光。

开始和面了。我一开始在面盆里磕进两个鸡蛋,添上一定量的面,然后根据需要谨慎加水;像拌小碎疙瘩汤似的,用筷子搅成絮状,差不多时不用加水时;再下手操作,翻过来翻过去的,不到一分钟,就能把面和好。而且盆壁上光滑不染面,手上干净。

然后把面要饧十多分钟,因为这样擀出的饼效果好,筋道。在这期间,我准备菜。

我记得我曾无意中和同事闲聊,说我家一直自己蒸馒头,包包子类的。同事惊呼,多麻烦啊,没想到你还会干这活儿呢。我不以为然,这有啥,一个家庭主妇难道还不应该早早学会这项做饭技能吗?同事留着长长的指甲,而且指甲上还印着闪闪发亮的花朵儿,这种在指甲上印花的技术叫美甲。我非常不解她留这么长的指甲,曾纳闷地请教,你这长指甲,和面不碍事吗?洗衣服搓洗时不怕碰折了?洗脸时不怕挠着脸划伤皮肤吗?她听了我的问话,大笑,说她从不蒸馒头洗衣服,馒头包子的在她妈或婆婆家拿,大小衣服用洗衣机,洗脸用什么棉。因我向来用手直接洗脸,她说的对我来讲极陌生的词儿,我忘记了。人家同事真幸福,我羡慕地想。

她对我在家还像旧式无业家庭妇女似的做这些粗活,很怜悯地对我说,你真挺辛苦的。其实也不全是我做,比如包包子时,他也可以帮忙的包的,蒸馒头时,他也可以帮忙揉面的。但也没怎么说,我妈年龄大了,身体不算太硬朗,干活久了,会腰痛,不好意思走娘家时带回她做的吃的;婆婆家离得远,更是从没指望过回馈些吃的;因此,我家做饭,是响应“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”的行动指导方针。

我窃以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,妇女真的解放出来了,我曾非常感恩地想。一是可以和男人一样出去工作自立赚钱,二则现在分工越来越细,我们上一辈整天熬夜做的衣服鞋子,现在供应充足,花样繁多。闲下来的时间里,做饭也算不得什么牺牲和委屈。

而且现在据说年轻人婚后都仿佛以会做饭为耻似的,厨房装修的近乎豪华,但只是闲置,顶多烧壶水泡茶,或烧洗脚水。他们来往于双方父母家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母的劳动。但即使如此地无忧无虑,离婚率反而高了。我有些不解,这在自己家中厨房开火做饭,有烟火气的氤氲,是不是在婚姻生活中,家家都必须的呢?

我是个很平庸的女人,对寄情山水的高雅文字我望而生畏;对身边差不多的女人闲时做美容、逛衣服店,携着几个大小纸袋子满载而归的行为,我不感兴趣;我从不化妆,对香气过敏似感觉憋闷,穿衣服也马马虎虎;也许因为工薪家庭的我,勉强温饱,从来不敢奢望什么精致包装。

买了几棵大葱,因葱叶子易枯萎,我就把那几棵葱的所有青叶子齐着葱白切下;然后,洗干净,切得碎碎的,拌上自己磨的花椒粉、添点盐,滴几滴食用油,就简单准备好了。

掀开面盆的盖子,面饧得差不多了,然后我安上面板开始揉面,擀成薄薄的大饼,把刚才拌好的葱花丁均匀地平铺在这面皮上,再卷起来,切几个小面系子,因怕太用力会挤出葱花,就虚虚地再把小系子擀成饼状,一连擀了六张饼。

平底锅早就洗好了,我再用水冲一遍,开小火把水熬干,趁着锅热,倒上油,看着油在锅底开始流淌,我端起锅快速地旋转几下,感觉油均匀后,“啪嗒”放进一张饼,迅速地盖上锅盖。开中小火烙饼,不到一分钟,揭开锅盖,看到那面饼鼓起几个大小相间的油汪汪的泡儿;再接着用木铲翻过开,底朝上,依然盖上盖子,香气已飘出来。盖半分钟,饼就出锅,热气腾腾的,香气扑鼻,油饼黄澄澄的有着香酥的外壳儿。

等把饼全部烙好了,放在盘里凉着,小米饭也该停火了。我看了下时间,六点四十五分。

近七时,晨练的他爷俩儿回来了,小儿很夸张地嗅着,好香!

我端上妈妈腌制的小黄瓜,父子俩分别拿筷子、碗,小儿盛汤,一碗碗地端过来,摆在餐桌上。我看着两个亲人欢喜地吃饼,心里也很高兴。烙葱花油饼,尽管我自己忙活些,但亲人们愿吃,就挺欣慰的。我越来越体会到为什么母亲在我们姊妹都回娘家吃饭,她不怕累不嫌繁琐地忙活着做饭,看着我们吃时,脸上呈现出的满足的神情。人到中年,简单的心越来越容易满足,比如现在,我烙的葱花油饼,和家人聚在一起欢乐吃饭的样子,就很欣慰。

我感觉做饭的过程,就是某种程度上修心的过程。在五味杂陈的烟火香气里,在细碎平淡的洗切煮炖的操作里,安然地享受着温暖平和的气息。

2020-5-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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