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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风】捕 蝎 记

来源: 北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08

邻居家王楠过来,问今晚还去逮蝎子吗?去,我回答,父亲坐在院子的凳子上,一边抽旱烟,一边咳嗽着。洋槐树下的老母羊,一边倒嚼,一边斜着眼看我们,苍蝇与蚊子时不时落在它的耳朵上休息,它也时不时摆摆耳朵,驱赶它们,但总不管用。

 

夜空高得出奇,几颗星星眨着贼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我们,好像我们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月亮一会出来,一会又被云彩遮住,道路两旁投下斑驳的影子,有些吓人。草丛中蟋蟀与纺织娘的歌声,打破了夜的宁静。我们借此知道,它们与我们同在,也不会因为突然“哇”的一声鸟叫,吓得我们一个激灵。为了省电,在前往捕蝎子的途中,我们时常关闭电灯,借着月光赶路。

 

去的是一所小学,这所小学年代久远,因为院墙与厕所之处,有许多裂缝,不少蝎子安家在里面。晚上燥热,蝎子就出来寻找食物。我和王楠,一人照着手电筒在学校院墙外寻找蝎子的踪迹,一人提着罐子,只等蝎子捉到后存到里面去。

 

沿着院墙走了三十多米,一只蝎子翘着尾巴,头上顶着一只小小的甲壳虫,大摇大摆地往前走。甲壳虫是蝎子捕获的猎物,蝎子的嘴巴正好也对着甲壳虫的嘴巴,大概是咬着,它就这样捕获了一顿美餐。蝎子很是机灵,一看到灯光就往墙缝里躲避,实在躲避不及就被我们抓获。

 

绕着院墙一周,大概捕捉了二十多只蝎子,再转第二遍的时候,仍然可以捕捉到。有的蝎子躲在洞口,只露出两只钳子,一看到灯光就后退回去。有的则不一样,是调个头回去,这样蝎子尽管在洞里面,因为露出了尾巴,我们携带的镊子仍然可以捏着它的尾巴将它捏出来。

 

有次,一只较大的蝎子躲到了洞里面。我和王楠都希望将它捉出来,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,总不能拆墙吧?不知道我们两个谁?想出了一个办法,将一只蟋蟀串在铁丝上,伸在洞口,勾引蝎子出来。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将蝎子勾引出来,有没有将这只蝎子捕捉,也记不真切了,毕竟十几年前的事情。

 

那时,并不是为了卖钱才捕捉蝎子,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好玩,虽然后来在学校卖了一部分,但总归不是我的初衷。童年时代,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,大概只有捕蝎子、钓鱼、钓虾罢了。在院墙绕了两圈,总共捕捉了三十来只蝎子。时不时可以遇上花蛇盘在墙根,吐着分叉的信子,而墙根却正好有一只蝎子。我是准备放弃它,王楠则在田地抓一把碎土,撒在花蛇身上,花蛇警惕性地往草丛钻去。

 

花蛇离开后,我们才靠近墙边,将那只蝎子捉住。学校附近是一片又一片的田野,种满了大豆、花生、棉花、玉米,飘散着阵阵清香。

 

回来路上,经过一片西瓜地,一只黄鼠狼从大路的一侧跃过另一侧,消失在夜色中。月光似乎比先前更加皎洁,洒满了整个大地,回到家中,父亲已在院子熟睡许久,纺织娘依然欢快地歌唱着,老母羊也耷拉着耳朵睡了。

 

作者简介:王国军,笔名东方维特,90后,河南新野人,毕业于施庵二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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